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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1/3 14:29:00

死刑执行人,也就是刽子手,这是一个神秘又充满传奇色彩的行业。

关于他们的生平与人生,他们生命中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甚至是人生末路,往往非常地具有戏剧张力,让人每每感触良多。

在明清以来的历史中,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刽子手的身影。

从明清档案中记载的刽子手信息寥寥无几,仅有一件,见于中研院史语所明清内阁大库档案中。这份揭帖,内容简略,提及了顺治六年六月,江宁巡抚揭报于四月初八日唤刽子手,提重犯孙锁真押至本城四牌坊通衢斩首示众。

这份揭帖的字里行间出现了刽子手的字样,但没有他的名字,自然是因为这个职业的详情,往往不被史册记载。

近年来,从许多欧美典藏的资料库中,可以检索到晚清刽子手行刑的黑白老照片,这些照片有很大的研究价值。

清末民国后,枪决取代斩首,*人手枪队取代了刽子手的角色。

不过,即便法律明文规定,民国十六年前后,国民*在处理左派革命时,还是手段激烈地恢复了斩首刑罚。但记录中没有提及这些死刑执行者,是否为昔日所谓的刽子手,抑或是由*人行伍来临时充替。

吃斋念佛入善堂:一个老刽子手的晚年心愿

唯一比较可供佐证的是民国报纸的历史文献。年11月,湖南《大公报》刊载了一位刽子手的故事。这位时年60多岁的邓海山,当时在长沙县公署供职,《大公报》,民国成立以来,他就在长沙县充当刽子手,历年以来,经手斩杀之盗犯,不下二、三百名。

邓海山当时想加入善会,但为人所拒绝。当他要求加入善堂时,有人说他杀人数百,无入善会之资格。邓海山回应说:被杀之犯,系犯国法,与我何罪。我不过奉公执行,岂有将我入善堂之资格都取消之理,遂决意投入善堂。

晚年的他,则是每于无事之时,吃斋念佛。大公报的报导中,还提及了刽子手的薪资与待遇:邓海山每斩犯一名,由公署赏洋四元,每次办完差领到赏洋后,他便在长沙县警备队买肉共分而食,他还享有例不派差的特权。

根据一些非正式的地方文史调查,刽子手多半有特定的聚居地,一般人不喜欢接近他们。湖南《潇湘晨报》的纪录说,民国时期武冈县有个大郎巷,那是三教九流的居住地,刽子手就住在那。据小说《孤独的刽子手》作者邵阳人钟连城介绍,当地一般人不会去大郎巷,也不愿意跟那的人交往,尤其是刽子手,认为出门碰到这样的人一天都会倒霉。

杨金标:沉从文小说中的刽子手

民国著名文人沉从文在《新与旧》的小说中,写过一个老刽子手的故事,故事是这样的:

刽子手杨金标,在县里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按照传统的规矩,斩首杀人后,刽子手需向菩萨自首,履行请罪的特别仪式。

转眼到了民国十八年,杨金标年已六十,已经不再当刽子手,而是改做县城北门的看门人,每日工作只是开关门栓,或坐在城牆上,看一对年轻夫妇主持的小学校。小学校的女先生,还曾带学生来看过他舞盾牌。

有一天,县衙突然叫他到西门处决犯人。他糊里糊涂提刀行刑,只觉得被杀的人很面熟。杀后他按旧规矩到城隍庙神桌下躲避,却被人认为是疯了,差一点用乱枪打死。

原来,杨金标杀的是北门小学的夫妇教员,他们的罪名是共产*。杨金标死后,众人传说,本县最后一个刽子手是白日见*给吓死的,成为了一则乡野传奇。

沉氏此篇故事既写新旧社会环境之间的差别,又表现一个职业刽子手朴素个性在时代变迁下所形成的人间悲喜剧,也透露了民国成立后刽子手行业的出路──成为县城的守门人。

无论如何,刽子手的历史好似一面镜子,他们是社会的边缘人,不被正史记载,往往受人排斥。他们的生活、他们的悲欢离合,人生愿景,现代人无法追忆。王家卫导演在评说刽子手老姜时,说:所谓一个大时代里面,你会突然之间、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个过气的东西,你就变成历史了。这句话不得不让人感叹,花无百日红。一刹那间,某一个大时代就过去了,你/你也就变成了历史的一部分,化作了片片断断的一段往日回忆。

整合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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