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中师范大学*委书记*晓玫:
非常高兴,在章先生的见证下,他的两位学生一进一退,其实我觉得就像刚才章老师所说的,进退是常态,但今天让我还是特别有感触,我觉得这是华师很多学术机构里面所没有的一种现象,它可以在华师传为一段佳话,对近代史所的发展具有重大意义,这不是师生之间的事情,也不只是近代史所的事情,它是整个学校举行的大事,也为我们今后学术体制的建设树立了一面旗帜。这种传承是其他所应该学习的。
第二,近代史所本身是学校的一个独立机构,从年开始章老师创建了这个所,刚才马书记也提到了,经过刘老师、罗福惠老师、严昌洪老师、朱英老师等前后几任所长的共同努力,在大家的支持下,这个所由小变大、由弱变强,一直走向海外,取得了很大的学术影响力,而且与历史文化学院合作,携手共进、相互支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是一种非常好的发展进程。朱英老师从年下半年任院长,三年后在年担任近史所所长。在整个过程当中,抓学科、抓协作学院、抓学科建设、抓所里全面的工作。不管是主持评估也好,还是历史学科的情况,都秉承了章先生办所治学的理念,个人学术上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当然今天朱老师提出来,学校也尊重朱老师个人的愿望,有这样的一个交替。我们也期待朱老师不管是在什么岗位,能够一如既往地支持所里和院里的工作,支持学校的学科建设,继续发挥作为长江学者、作为整个学科的骨干的这种作用。
第三,马书记能够回归,从所里走出去这么多年,98年、99年开始任学校的领导,从年开始任学校的主要领导。在任期间学校的三个五年规划,都是在马书记的主持之下制定的。在校领导的岗位上,他的工作业绩,上一次王立英部长来学校宣布的时候已经代表教育部*组做了高度的评价,我在这里就不赘述。这么多年与马书记共事,我觉得他不管是在什么样的领导岗位上,应该说他始终有把学术看做立身之本的一种理念。所以尽管平时工作非常辛苦,但是不管再苦也从不放弃,总是利用业余时间还在不断的耕耘。而且站在学校的层面,也为学校挣来了很多荣誉、挣来了很多资源。特别是作为人文学科的(专家),他非常关心学校这块的建设,已经多次与社科部门提出工作建议,要求在学校层面组织一些研讨,开展一些活动,这还是因为有一种使命在里面。所以现在从领导岗位退下来,我觉得这种回归,他实际上是对我们这个学科,对整个学校的人文社会科学,对整个学校的学科建设,怀有一种情怀和担当。他希望能够利用这么多年所积累的资源,再做出自己的一些贡献。我觉得这是非常可贵的。而且也感谢所里的老师们对马书记的一种接纳,我觉得这是非常好的一种传统。刚才马书记也在讲话中提到了六条,就是建所的一种思路和理念,我觉得这个也是对章老师过去精神的一种传承,同时也包含着他即将带领大家进行的一种创新。从学校层面,刚才提了两条具体的建议,我们也都带回去。现在学校从整体上而言,还要有一个过渡。所以这两条要求不光是需要解决的具体问题,还应该在学校整个管理工作当中建立起一种理念、一种制度。今后类似的问题,是不是都应该尊重学术的意见。
中国近代史研究所原所长朱英:
章老师、*书记以及各位领导、各位同仁,下午好!
回看人生,最能体会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强烈感受。到现在为止,我担任所长已经长达近17年了,如果从当年在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接替马书记出任历史文化学院院长算起,则有20年。再往前看,从读大学本科开始算,在华师学习和工作很快也已经40年了。这个时候我的内心充满感激之情,既感谢华师培养了我,也感谢学校领导的信任和研究所全体人员的支持,使我在这个岗位上做了这么久。
由于我个人的原因,也是出于我们研究所长远发展的考虑,早在去年5月我就征求了章老师的意见,在得到章老师的理解和同意之后,向学校写报告正式提出辞去这个所长职务的请求。当时学校组织部领导听取了院所相关人员的意见,希望我能再坚持做下去,但我辞意已决,并趁在中央*校培训的杨校长回校出席毕业典礼大会时,向杨校长当面表达了此意,但杨校长也仍希望我再坚持一段时间,所以一直拖到了现在。感谢老同学马书记从学校领导岗位上荣退下来之后,愿意屈尊担任我们研究所所长一职,否则这个所长职务交接会很可能今天还不能举行。
在今天这个场合我应该特别感谢章老师。在我担任所长职务的这么多年里,章老师在学科建设与发展以及其它许多重要方面都给予了宝贵的指导和帮助。尤其是章老师强调的两句话对我印象十分深刻。一句话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们研究所虽然已在海内外具有很高的学术声誉和影响,但其他许多高校的中国近现代史学科都在发展,如果我们不在原有基础上进一步的发展,就会逐渐落后。章老师给我印象很深的另一句话是:资源要争取,学术要坚守。这么多年来由于受各种因素的影响,研究所的发展也面临着压力,不争取资源就会缺乏发展的条件,但如果不能坚守学术就失去了发展的意义。在我内心而言,一直希望能够做到这两点,但肯定做得不是非常好,还存在不少的问题。
更重要的是,章老师不仅创建了我们这个研究所,而且为我们奠定了一个很好的学风和所风,我觉得这个真的是非常非常重要的。特别是从长远发展来看,我们研究所的老师们都是一心一意地专心治学。同时我还有一个很深的感触:大家不去争什么名和利。所以我们所里面这么多年来,包括已经调走的老师,都说我们所里的小环境真的是非常好相互之间的关系都非常融洽。另外,老师们每个人都有自己专攻的一个研究方向,同时也具有很好的团队合作精神。每当我们做一个什么大的事情,只要领导一发话,大家都积极踊跃地共同来做,把这个事情做好。这既包括我们开展的一些重大科研项目,同时还有些其他方面的一些事项,都能够协调得比较好。不像有些地方,内部成员之间经常会出现一些矛盾纠葛,或者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发生一些内讧,这对科研机构来说是一个很不必要的消耗,而且还会带来一个大的损伤,有时甚至是无法弥补的结果。而我们所里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这种情况的发生。
在对外的关系方面,我们也都处理得比较好,特别是与我们常来往的兄弟高校都建立了很好的密切关系。这么多年来,我们研究所跟历史文化学院之间的关系也非常好,可以说连小的磕磕绊绊、磨磨擦擦的事情都没有,完全就是一家人的感觉。大家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这对于我们学科的发展和建设真的是有很大帮助,也使我做这个所长省了很多心。再加上我们研究所的副所长郑成林又特别能干,可以说具体事情全部都是他做的,甚至包括整个经费、计划和运作。当然,他也随时来跟我商量,但是具体事情都是他在做。这个也使得我确实不是那么累,所以能够坚持这么长时间。要是累的话,那我肯定早就辞职了。不过,我个人现在总的感觉是,创新发展动力不足,习于守成,因为时间干得太长了,存在着堕性,希望年轻一代或者是更有这方面能力的老师来做。好在是无论从哪个方面讲,毫无疑问的,我们的马书记他都会做得更好。所以我们的研究所肯定能够在已有的基础上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我就简单讲这么多,谢谢!
华中师范大学原*委书记、中国近代史研究所所长马敏:
尊敬的章老师、*书记:大家下午好!
刚才朱英所长讲得很好,“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们所是在激烈的竞争中不断发展的。这许多年来他协助章老师把我们这个所带到今天,可以说在全国甚至在国际上都是有相当影响,的确很不容易。这些年我主要在学校工作,对所里的关心相对少了些。对章老师、刘望龄、罗福惠、严昌洪、朱英等历任所长的贡献,我非常感激。我从内心觉得自己退下来后有这个责任,就是配合章老师和大家一起把咱们这个所继续往前推进。
一年多前朱英所长就和我谈过接任所长这件事,当时我跟他说你再坚持一年,等我正式从学校领导岗位退下来,就专心致志做这个事。现在我正式退下来,接任朱英所长做这个事,我就一定把它做好,把章老师、朱英他们前面的工作和作风传承下来。再一个就是,我接任所长工作实际上只是一个过渡,我的使命是把一些年轻的同志带一带,培养一下,然后使你们能尽早把这付担子接过去。对于所里今后的发展,我有几点不成熟的想法:
第一是要讲传承。章老师是我们所的创始人,这个所这么多年,所做的工作和取得的成绩实际上就是传承章老师他们老一辈学者的学术思想,以及优良的学风、所风,刚刚朱英也谈到了。所以我认为要进一步把这个所建设好,关键的还是要讲传承,要把章老师的学术思想真正地传承好。即使我们暂时不好公开对外讲章门、章学,但是事实上很多人认为学术界是有章门、章学的。自从章先生十一卷文集、《章开沅口述自传》出版以后,很多人都在系统地研究、总结章先生的学术思想,提出要“重读章开沅”。我觉得我们更应该做这个工作,我们要确确实实把章老师的学术思想、学术精神等认真地研究好、传承好。我们研究所只有把章老师的学术思想研究好、总结好、传承好,高举章开沅先生这面旗帜,才能有我们自己的特色。这个特色,我觉得就是我们长期以来在章老师的带领下,既重视实证的研究又比较重视理论研究。我们搞史学研究的,要让历史说话、事实说话,但是另一方面也应该重视理论研究,重视“史识”的养成。章老师有很宏阔的学术视野,有深刻的学术思想,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要走实证和理论相结合的路子,处理好实证与理论、微观与宏观、历史与现实的关系,要以史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