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选自陕西省斯诺研究中心第二任主席马珂的著作《海伦·斯诺研究在中国》一书。文章将分两期推送。
海伦·斯诺研究的起源文/马珂
(年,海伦·斯诺在安危的陪同下来西安八办纪念馆参观)
笔者曾仔细翻阅过八十年代中期以前的国内主要报纸,尤其是年9月20日在北京成立三S研究会前后的有关报道。遗憾的是,除了刘力群先生发表于年7月10日“人民日报”海外版上的一篇采访美国工合制片公司康西丁的文章中提到海伦·斯诺的名字外,再也找不到任何有关海伦的文字记录。
也许是四十年代末埃德加与海伦的离异,也许是某种*治原因,这位曾经为世界和平与中美关系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伟大女性,在中国的媒体中被有意回避了。直到年8月,在中国呼和浩特市举行的斯诺国际学术研讨会,才有了转机。
由于斯诺的第二任妻子洛易斯·惠勒出席,安危先生作为一个年轻学者,没有冒然提交一篇关于海伦的论文。但是,他为这次研讨会翻译了海伦·斯诺年5月至9月延安之行期间与丈夫埃德加之间的20多封通信,并在大会上散发。得到的反应却是,除了受到一位中国学者的强烈批评之外,其他与会代表均保持沉默。可见,安危先生是在一种什么样的历史背景下开始海伦·斯诺研究工作的。
30多年过去了,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而且也会在这本书中用事实告诉大家,在这30多年的漫长岁月中,无论是最初的三S(史沫特菜、斯特朗、斯诺),还是其他战争时期与中国有过交往的外国人的名字,其中最响亮,在媒体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就是海伦·斯诺了。
1“一位未被颂扬的伟大女性”,这是安危先生年有幸(请原谅笔者在这里使用“有幸”这个词,因为这不仅是安危的幸运,也是海伦·斯诺的幸运)陪同海伦的电视摄制组四十年后重返西安、延安、保安后得出的结论。尽管双方在一起只相处了十天时间,但安危先生通过与海伦交谈,结合自己-年在延安工作时研读过埃德加和海伦·斯诺的著作,他得出的第一个结论就是:“海伦是一位未被颂扬的伟大女性,在某种意义上讲,她的功绩超过了早已名扬天下的埃德加·斯诺!历史对海伦·斯诺是不公正的”。
从此,一个坚定的信念在安危的脑海中萌生,那就是“我要为她有所作为”。他们相识后的40多年的事实证明,当年他心中萌生的那个信念种子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他不仅是“为海伦有所作为”,而且他把学习海伦、研究海伦、颂扬海伦作为自己终生的事业追求。
七十年代的中国,要想为海伦做些事情,安危比喻为“在大海里游泳”,第一要学会保护自己,第二要奋力到达彼岸。尤其是在开始阶段,他必须小心谨慎,尽量做到在为海伦讲话的同时不得罪任何人。在这种思想指导下,他从海伦年、年两次重返中国所写的文章和著作开始,尽可能翻译出版海伦的著作,把她介绍给中国青年一代,帮助他们了解这位曾经被遗忘的杰出女性,如《重返延安》、《保安行》、《一个美国人在中国的经历》、《七十年代西行漫记》、《延安采访录》等。
(晚年的海伦)
为了使自己的信念变为现实,安危年首次访美期间,前往海伦居住的麦迪逊小镇。这次访问加深了安危对这位伟大女性的深刻理解,他得出第二个结论:甚至连埃德加·斯诺也称自己是“海伦的配角”的海伦·斯诺,是一位在富裕社会里与贫困抗争、在艰难的环境中默默写作的伟大的女性。通过这次访问,安危进一步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并开始扎扎实实地为实现自己的信念而埋头工作了。
应该说,年在呼市举行的斯诺国际研讨会上,安危谨慎抛出两个斯诺多年前的通信仅仅是一次“投石问路”,尽管这些信件的“曝光”给当时沉闷的会议带来了一次不大不小的冲击,但安危终于下决心开始他心中早己萌生的宏伟计划了。他后来告诉笔者:“如果我要想说服别人接受自己的观点,就必须掌握第一手有价值的历史资料,否则,你的见解无人会给予理睬”。
呼市的研讨会以后不久,安危有机会作为访问学者在美国特尔尼蒂大学讲学一年,这一年不仅对安危的人生追求,而且对海伦·斯诺研究事业都是至关重要的。在长达13个月的讲学期间,他几乎每个周末都去麦迪逊小镇,与海伦一起工作、交谈、采访,帮助她整理三十年代在中国的照片、文献、手稿,两位异国学者终于成为相互完全信赖的忘年之交。一年后,当安危带着海伦交给他的两百多件文物、文献和历史照片返回中国时,他已经胸有成竹,在海伦·斯诺研究问题上,他已经是一位最有发言权的专家了。
从年在延安结识海伦到年的十年间,安危多次访美,多次与海伦深入交谈,共同整理书稿,竭尽全力地宣传海伦的事迹,翻译海伦的著作,两个年龄相差35岁的异国学者成为跨越大洋的“忘年之交”。
笔者认为,这段时间应确定为海伦·斯诺研究在中国的起源。
未完待续
编辑:郝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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