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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1/3 10:42:00
易卜生说“你最大的责任是把你这块材料铸造成器”。老姚就是这样躲开了大学这个规模巨大的”流水线工业“,用自己的方式把自己锻造成器。她的一位朋友评价她说:”她绝对是一个奇葩,绝对的!”封面图by老姚文/图:执生老姚者,姚佳怡也,虽人称“老姚”,但其实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她的经典装扮是一条篮球裤加一件有点皱皱巴巴的衬衫,以至于小她几届的师弟初见她时说:“不知道叫她师兄还是师姐”。我上学以来认识的逃课逃得最多的学生是老姚,她不但逃课,而且逃得毫无悔意。她说自己性子有点急,看到一些老师说了半天都还是那些,并且上课用的都是一些五六年前的案例,就坐不住了。于是,上了一段时间之后,有些课就挑着上了,一些老师的课会去,但是大部分老师的课则必逃。由此,老姚的大学四年基本上是不在大学的四年。在很多人那里,上大学就像登陆QQ,他们虽然在线,但是他们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线,老姚虽然常常处于离线状态,但是她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她常逃课去中大、暨大……听自己感兴趣的一切讲座,大一、大二就把“熊培云、闾丘露薇、笑蜀那些名人都见了个遍”。当然,老姚在大学做的事当然不止这些。大一暑假为了参加“立人大学”的暑期班,她把微博上很多书店、名人都

了一个遍,目的是筹集本书,从而完成立大的“入学挑战”;大三时她通过了Cochina的层层筛选,成功取得了参加Cochina夏令营的资格,并在被“有关人士”约谈、警告之后,仍然赴港参加了Cochina夏令营,她后来说自己在那儿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日子”;她身处被称作是”媒体热土”的广州,但是她对南方系却没有太多好感,于是专业实习时直奔北京,去了财新传媒……。

易卜生说“你最大的责任是把你这块材料铸造成器”。老姚就是这样躲开了大学这个规模巨大的“流水线工业”,用自己的方式把自己锻造成器。她的一位朋友评价她说:“她绝对是一个奇葩,绝对的!”

「见物如晤」华师图书馆里的《悲剧的精神》老姚很喜欢曹禺的《雷雨》,她说那是她中学时期看过最好的剧本。大一*训期间,老姚进学校的图书馆看书,看的第一本书就是曹禺的《悲剧的精神》。但这本书却让她大失所望、甚至有些愤怒。因为在老姚看来,里面的一些文章是对当权者的溜须拍马之作。《大学在人间》是那所民间的“大学”——立人大学出的一本书。大一的暑假,老姚为了参加立人大学,接受了立大的入学挑战——募集块钱或者本书,她当时,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就选择了后者。那时候微博还很火,她就在微博上把那些书店、名人私信了一个遍,希望他们能捐出一些书。居然真的得到了学而优书店的回复,学而优捐了两百多本;她又在广州图书馆参加一个活动时,向广州的一个本土作家募集到了一百多本;还通过执信中学的青协募集了几百本。最后总共募集到了八百多本,“整个宿舍都被我的书堆满了”。但是,当时立人大学的一个分馆在梅州,面对这么多书,该怎么把书运过去?很幸运,那时恰好是暑期”三下乡“的时候,于是老姚和一个朋友一起蹭一个三下乡队伍的包车,坐了6、7个小时的车把书给运到立大的梅州分馆去了。但这次立大的夏令营老姚并没有去成,原因之一是,那年的立大图书馆由于某些方面的压力被迫取消了。漫画老姚的书柜有一层摆满了漫画,她喜欢《钢之炼金术师》、《MONSTER》等漫画。各种图案的易拉罐老姚搜集了各种各样的百事可乐罐子。老姚喜欢收藏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在她的房间里杂乱的摆放着一些小玩具。《南方周末》13年新年特刊这是南方周末“新年献辞事件”中的那一期。老姚说她当时觉得“不做点什么,自己过不去”。于是她和几个同学在校内主持了一个茶话会讨论这件事,并为此出了一期报纸的“号外”来谈论新闻自由。她和几个人每人出几块钱,在打印店将“号外”印了出来。事情已经过去两年了,老姚还保留着这张报纸。《*治的道德》老姚的“男神”周保松送给她的书。上面有作者周保松的亲笔签名和一句给老姚的赠语“活出自己的个性”。14年的暑假,老姚参加了Cochina在香港中文大学举办的夏令营,这本书就是那时获得的。老姚参加完那一届之后,Cochina的夏令营就因为种种原因被停办了。现在回想起来,老姚仍然觉得“那是一段很快乐的日子”。北京到广州的车票老姚大四去北京的财新传媒实习。这是实习完回广州的车票。老姚说去了那里才发现,广州的很多媒体“太懒了”。她说她很想留在财新,但因为种种原因却没能留成。《财新》杂志老姚在财新实习的时候参与的一期封面报道。微电影《广岛之恋》老姚担任编剧并和其他同学一起筹划拍摄的一个微电影。广岛指的就是广州。老姚和她的同学在学校举办了一个放映会,他们向同学派票,并且邀请了一些老师前来观影。客厅架子上的书这是老姚近期看的一些书,杂七杂八各个种类都有。遇到一些问题、或者采访、学业有需要她都会找书来看。她说自己在书堆中比较有安全感,有时也会通过读书去排解生活上的压力和不安。在北京实习时,有好一段时间每晚下班就去隔壁的星巴克看书看到12点多才回住处,“那些阅读多数跟工作无关,只是读书的时候可以进入到另一个状态,因为住处太差,办公室以为可以选择的环境很少,就进入个拟态的环境……。”在一间被人看作是专门培养“乖孩子”的大学里,老姚是一个异类。她说自己读完四年最大的一个感受就是:“在华师里面真的连一个同路人都找不到,我连一个想当记者、或者有这样传媒热情的一个同辈我都没有遇到过。可能我跟学院的人、跟新闻班的人混得不熟,所以我没有认识到,但是我自己的切身感觉就是这样的同路人太少。”老姚写过一首打油诗,里面有一句是“从明天起,写稿,码字,午夜狂奔,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这大概是老姚日常生活的真实写照。我至今记得,大约在两年前的某个清早,我在学校一份校刊的编辑部见到老姚,当时的她脸上稍显通宵过后的疲惫,她的头顶着一件连帽衫的帽子,任由那件青灰色的连帽衫像披风一样垂在身后。她用两只手指捏着一只碗,碗里盛着已经冷了的黑色液体。“这是什么?”“咖啡”或许是印象中的咖啡颜色太深、太黑,以至于模糊了我的记忆,我至今觉得那件连帽衫又像是深黑色的,就像是电影中“黑暗骑士”(Batman)的那件长长的披风。

昨天是11.8日,记者节,这是主观的第一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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